第二卷 第六章
虚伪的友人
“你这家伙昨晚去别的女人家过夜了吧!”
“啥?!”
要不是前一秒已经把碗里的味增汤喝完,士郎可能就要在早餐期间做出些有失得体的不可控举动。
一旁的真由理先是惊讶地瞪大眼睛,旋即又陷入若有所思的状态,最后向大河投向“果然这样没错”的眼神。
“的确,今天早上我去叫兄长起床的时候,的确有一种特别的香气,就像是女孩子刚洗完的衣服的那种香气一样。”
“呀呀!这偷腥的猫,果然也有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吗?”
“随便你们这么想好了,我吃饱了……”
无视掉陷入自嗨的两位女士,士郎起身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。关掉房门和窗户,士郎试着运转魔术回路。如自己所想,自己周身的魔力中混入了一种不易发现的标记物,这可能就是所谓香气的由来吧。
“圣杯战争……到头来还不是和以前一样。”
把那身衣服随手脱下并丢到垃圾桶中,士郎拿号换洗的衣物向自己对门的浴室走去,从昨天中午开始到现在自己都没有洗澡,在加上今天的战斗,身上残留着的汗液让人十分不适。
淋浴哗啦啦地倾斜着热水,身上的不适感随即一扫而空。狭小的淋浴间内,瞬间就被蒸汽包围,大理石的墙面上,自己血色般的红色瞳孔依稀可见。
“你的眼睛很美……”
那是除了母亲以外第一次被别人夸赞自己的样貌。是不认识的少女,她搀扶着受伤的自己,嘴角露着宗教画般的微笑。青白色的和服散发着莲花般幽幽的香气,虽说只有一瞬间,但自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。
“你还没有进行召唤吗?”
“你也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吗?就像是子安老师那样?”
少女并没有做出回应,只是将自己带到自己居住的别墅中,那里靠近冬木市的边缘山区,寻常人若不是无意间闯入,是很难找到这个地方的。甚至可以说,把别墅健在山间,就是件不寻常的事情,除非是富硕家里特意建造的避暑修心之地,那便是……
“这里是你的魔术工坊吗?”
“算是吧,父亲过世以后这里名义上应该就是我的魔术工坊了。”
思考间,少女便泡好了绿茶端放在自己面前,理起和服的下摆,和自己对坐在沙发的两侧。行为举止都十分优雅得体,若不是家风严格的大家闺秀是不可能有这种气质的。但是,眼前的这位少女却无法让自己感到想要去亲近,无形中,自己感到有一种违和感萦绕在少女的周身间,在其后面,有着难以想象的东西在潜伏着。
自己不能久留,这是潜意识中对自己的督促。
“藤村君是怎么看待圣杯战争这间事情的呢?”
“老实说,并没有什么实感,但对于我来说,和麻烦没有两样。但既然有麻烦找上门,解决他就是我的风格。大概……就是这样吧。”
“藤村君,还真是和传闻中一样有趣的很,参加圣杯战争的人,与其说是被圣杯选择,倒不如说情况恰恰相反。”
“是自己选择了圣杯吗?”
“没错,圣杯不会选择没有愿望的人作为御主的,英灵自然也一样。前辈,不想说自己的愿望吗?”
“那种东西,我并没有。”
少女用手掌轻轻覆盖住唇笑了起来,就好像是拆开了礼物的盒子一般,脸上满是真实的喜悦之情。随后少女缓缓起身,移步到客厅的末端的书橱中,一番端详后,拿出一册泛黄书籍,仿若一碰即碎,封面也掉落不在。
“藤村君要是缺少圣遗物的话,这里是宫本武藏关于武学心得的手稿,作为圣遗物来进行召唤的话,毫无疑问可以召唤出宫本武藏作为从者。”
“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,你也是参加者吧,你也想要圣杯来实现愿望才对,那么像子安老师那样在这里把我解决不就好了,为什么还要帮我。”
“因为我想成为前辈的伙伴啊,这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里面有很多难缠的角色,别说获胜,就连能否存活下来都是个问题。所以,想要找强大的伙伴来依靠,不是很正常的吗?毕竟……我也是女人。”
少女双手捧着珍贵的圣遗物等待着自己的回答,眉宇间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中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。自己没来由地想起大河和自己唠叨过的话,一个女人如果不求回报地照顾你或者赖着你,那是她很纯情地对你有意思。如果一开始就抱着目的性地追求一个男人,那么这个女人心底里一定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自己第一次认可大河是一名人生的前辈。
“合作的事情我会考虑的,但圣遗物你还是收下吧,我没有召唤英灵的打算,这种麻烦事我会自己解决的。”
一瞬间,少女的眼神中吐露出一种寒意,但旋即表情又恢复了原样。捧着圣遗物的双手一点点放下,少女一点点向自己走了过来,就像刚开始那样,坐在自己的对面。
“前辈还是认清现实比较好,不召唤的话,会死的。人的力量,在英灵面前就是那么不值一提。那些活在神话时代与历史书中的英灵,他们所拥有的魔力,是我们无法想象的。就像是Caster那样的英灵,可能都算是很弱的,但想要杀死前辈,还是非常简单。对的……没错,没有英灵的前辈,就是一只,待宰的羔羊。”
“我该回去了。”
少女站起身子,缓缓地将圣遗物放回原处,便在暗影处不再走动,只是看着自己,脸上带着若无其事的优雅。
士郎加快了脚步走向门外面,但那少女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,直到自己从她视野范围内完全消失。
穿上干净的衣物,士郎回到自己房间。那女人的身影此时竟像是梦魇一般让人后怕,但或许她所说不假,自己的处境真的有如一只待宰的羔羊。但自己既没有所谓的圣遗物,也确实不想靠着对圣杯有所期待的英灵的帮助,毕竟自己对所谓的愿望机器没有一点点的欲望,要自己和道不同志不合的人一起战斗,那是自己没有办法安心的。再说宫本武藏?一定是古板的老头子,自己不想多一个对自己说教的人。
思索之间,士郎的电话响了起来,来电的是自己的私人侦探,高城小姐。
“喂喂,约吗小弟弟?姐姐我有好东西要……”
“关于临济美月的调查的结果出来了吗?”
“那是当然的啦。”
“那好,马上出来见面,老地方。”
“OK!等大姐姐我补个妆,该穿什么衣服来和小弟弟约会呢?话说你喜欢黑……”
挂掉了后续无意义的电话,士郎随即向门外走去。虽然圣杯战争什么的自己还没有搞明白,但是既然有麻烦来了就要解决掉,而且起因与目的也根本没有变化,就像是以前那样。自己说过……
“不会让任何人把妈妈抢走,永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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